精细化治疗白癜风 https://disease.39.net/bjzkbdfyy/210822/9346869.html我阳了,浑身疼痛,想起妹妹有十盒布洛芬。妹妹很久后才给我回消息:「虽然是用你的钱买的,这时候想要回去了?」「朋友同事都不愿意分你点吗?」「把钱转给你就是了,切。」后来,她流落街头,求我给她一个住的地方。
01
妹妹每个月都要与大姨妈的痛苦搏斗,布洛芬成了她的盾牌。
在上次共进晚餐时,她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,抱怨着每月微薄的工资,刚刚支付了房租,手头只剩下勉强维持生计的金钱。
我安慰她:「健康至上,你去购买吧,费用我来承担。」
她立刻如同一只欢快的兔子,奔向对面的药店。
看着她手中提着的十盒布洛芬,我不禁皱了皱眉头:
「真的需要这么多吗?」
她带着调皮的笑容,轻松地耸了耸肩:
「反正我有一个慷慨的姐姐,会为我买单。」
02
未曾料到,她囤积的布洛芬,如今竟成了众人眼中的珍宝。
我不幸被病毒击中,体温飙升至39.4度,身体的痛苦仿佛被施加了满清十大酷刑。
药店的布洛芬已被抢购一空,网络上也难觅踪影,更何况在这种时刻,快递的送达也变得遥不可及。
这时,我想到了妹妹手中的药物。
我甚至已经提前规划好,要提醒她骑电动车前来,避免乘坐出租车或公共交通工具,只需将药物放在门外,做好防护,避免任何接触。
在迷迷糊糊中沉睡了两次,我才终于等到了妹妹的回复。
郑婉滢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不过是花费了你一点金钱,你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要退缩吧?”
我坚定地回应:“我只需要一盒足矣。”
郑婉滢带着一丝狡黠的语气说:“难道你的朋友和同事都不愿意与你分享吗?虽然我还未感染,但我也必须留一些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看到这些,我愤怒得手颤抖,声音嘶哑地用语音回击:
“十盒布洛芬,你是打算把它们当饭吃吗!”
她随即发来一连串语音,声音依旧清脆悦耳。
“姐姐,我不像你独居,我还有两位室友,如果她们感染了,我必须先照顾她们。”
“把钱转给你就是了,哼。”
一笔转账待接收,还特意抹去了零头。
我蜷缩在这破败的出租屋内,感觉自己仿佛濒临死亡。
03
郑婉滢比我小七岁。
我们的家位于农村,我中考那年,父母在某个夜晚突然激烈争吵,甚至砸碎了家中的电视机,惊醒了沉睡的邻居。
郑婉滢被吓得痛哭流涕,我无法劝阻父母,只能抱着妹妹远远地躲开。
第二天,母亲就消失了,再也没有回来。
用邻居的话来说,她“逃跑”了。
父亲坐在台阶上,眼睛血红,无助地凝视着家中的一片混乱。
“爸爸,妈妈去哪里了?”
郑婉滢轻轻拉了拉父亲的衣角。
父亲看到郑婉滢的脸后,脸色突然变得狰狞,转身从厨房拿起菜刀就向她挥去:“我砍了你这个小杂种!”
郑婉滢尖叫着急忙躲到我身后。
其实我也非常害怕,但作为姐姐,即使害怕也要勇敢地站在她前面。
我含泪说道:“爸爸,不要伤害我们,妈妈会回来的……”
父亲的脸色突然凝固,手中的菜刀“哐当”一声落在地上,他一把将我紧紧抱住。
“孩子,你的母亲已经离我们而去,今后就只有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了。”
“还有妹妹呢……”
“她不是你的妹妹。”父亲转过脸,语气中带着愤怒对郑婉滢说:“这里不再是你的家,立刻离开这里。”
郑婉滢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更加泪如雨下。
我恍然大悟。
郑婉滢并非父亲的亲生女儿,而是母亲与另一个男人的孩子。
但她在我心中,依然是我的妹妹……
她年仅九岁,对世事一无所知,母亲也不知去向,如果她被赶出家门,根本无法生存。
然而父亲坚决不愿留下她,我只能选择与妹妹一同离开。
在数九寒冬中,雨水与雪花交织着落下,街道上空无一人。
郑婉滢冻得脸颊通红,我便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,紧紧抱着她以传递温暖。
父亲多次出来责骂我。
我坚定而固执,要回去就一起回去,要离开就一起离开。
最终,郑婉滢与我一同回到了家中。
04
郑婉滢在家中的处境十分艰难。
父亲拒绝为她支付学费,我跪地恳求,希望妹妹能够完成初中学业。
父亲不为她购买任何物品,郑婉滢只能穿着我旧时的衣物,背着我用过的书包。
郑婉滢在数学上有所欠缺,我便耐心地一点一点地教导她。
当郑婉滢受到同学的欺负时,幸运的是她的班主任曾是我的老师,我便请求老师多加关照。
我节省下自己的零花钱,偷偷地塞给郑婉滢。
后来,郑婉滢成功考入了县里的高中,但父亲坚决不愿为她支付学费。
幸运的是,那时我已经步入大学。
郑婉滢不愿留在家中,我便将奖学金和勤工俭学所得全部汇入妹妹的账户,坚持让她完成了寄宿制高中的学业,并顺利考入大学。
我逢人便夸耀,因为我培养出了一名大学生。
由于那根深蒂固的血脉相连,由于共同成长的深厚情谊,由于她那无助的可怜模样,为她付出仿佛已成了我的本能。
我从未深思,她是否会将我对她的好铭记于心,将来以何种方式回报我。
我们如同姐妹般不可分割,何需谈及报答?
我昏昏欲睡,仿佛沉入了无尽的梦境,醒来时却发现天色依旧明亮,时间却只流逝了短短两小时。
汗水已经浸透了我的被褥,如同细雨般湿润。
我已经一整天未曾进食,却也毫无食欲,疼痛让我几近疯狂。
随着疼痛的每一分加剧,我对郑婉滢的失望也随之加深。
我不禁遐想,若我真的就此离世,她的内心会泛起怎样的波澜。
我默默发誓,从此不再对她施以援手。
她不配,她不值得!
正当我沉浸在这些思绪中时,接到了同事姐姐的
“小羽,听说你也感染了,我想着你自己住,无人照料,我家正好有些药品,你发个地址,我给你送过去。”
半小时后,我拿到了门口的大包裹。
退烧药和感冒药各一盒,布洛芬半盒,还有许多水果和即食食品。
同事姐姐还特意发消息解释:
“家里只有两盒布洛芬,我家里人多点,给你半盒别嫌弃哈。”
我蜷缩在被子里,泪水如决堤般涌出。
05
一星期后,我“阳康”了,顺便减去了八斤体重。
郑婉滢仿佛能预知一切,突然给我发消息:
“姐姐,你好了吗?我很担心你。”
我冷笑一声,并未急于回复。
上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我向她求助的那天,整整一星期,她未曾向我表达过一丝关心。
再往上翻看,发现大多是我主动找她,与她分享我的喜怒哀乐,提醒她要照顾好自己。
通常我说上几句,她才“嗯”一声,或者发送一个敷衍的表情包。
这种感受该如何描绘呢?仿佛是……一只忠诚的狗儿与高高在上的女神之间的对话。
然而,她几乎不曾主动与我联系。
那屈指可数的几次主动找我,无一不是为了索要金钱,或是请求我提供公司发放的电影票,再或者是要求我在拼夕夕上帮她砍价。
许多事实早已显而易见,我却如同后知后觉的梦中人。
我不禁好奇,她这次找我又是出于何种原因?
纯粹出于好奇,我在键盘上敲出一个问号。
郑婉滢立刻拨通了我的电话,声音中带着哭泣的颤音:
「姐姐,我们公司要裁员了,要裁掉一半的员工……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,现在这种经济形势下,我该去哪里找新工作,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?你不是和我们老板很熟吗?」
是的,她的工作确实是我帮忙找到的。
她的老板曾是我公司的同事,我们共用一个办公室,我曾给予他许多帮助。
去年他辞职自立门户,一直试图将我挖角过去。
我并不想更换工作,多次婉转地拒绝了他,今年郑婉滢毕业时,我便将她推荐给了他。
我面无表情地听完了郑婉滢的哭诉,然后缓缓地勾起了唇角,用我一贯的语气,温柔地说:
「放心吧,婉滢,我这就给葛老板打电话。」
电话一接通,葛老板立刻开始了他的哭诉,说道:
「说实话,你那妹妹实在是不够稳重,整天在同事面前宣扬她姐姐和我的关系,连部门经理的话都不放在眼里……」
「既然你电话打到我这里了,我不能不给你面子,你好好说说她。再就是她的工资得降低一些,现在中小企业经营困难啊……」
「不必了。」我打断他的话:「请您务必辞退她。」
06
郑婉滢接到裁员通知后,像疯了一样给我打电话、发消息。
我既不接电话,也不回消息,她干脆直接到公司门口来堵我。
她身着新购置的小短裙,搭配着光腿神器,与卫衣和长筒靴相得益彰,仿佛春天的花朵般绽放着天真烂漫的气息。
“姐姐,你怎么了?葛先生竟然将我解雇了,你难道没有向他提起吗?我才工作了半年,现在要去哪里寻找新的工作?”
她如同一阵疾风般冲上前来,紧紧抓住我的胳膊,她的声音尖锐得如同刀锋,引起了孙围众多同事的侧目。
我回答道:“没有说。”
郑婉滢抓住我胳膊的力度微微放松,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,她质问道:
“为什么?他不再听从你的话了吗?还是你忘记了说?”
我保持着沉默。
“我明白了,你是故意没有说的。”
她轻蔑地笑了一声,用一种鄙夷的目光审视着我。
“是因为我没有给你药吗?你现在看起来不是好好的吗?”
“姐姐,你真是小气,连这么一点小事都要记恨我。”
“郑婉滢。”我呼唤她的全名。
“你认为葛老板会听从我的话,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?”
“为了你能获得那份工作,我必须无偿为她的女儿辅导一年,因为她的女儿只听我的话。”
“你的工作是我用一年的业余时间换来的,当你下班后在追剧、逛街、看电影的时候,我必须耐心地哄着那个不听话的孩子。”
“在我痛苦得几乎要死去的时候,我的同事驱车半小时为我送药,而你住的地方骑车过来不到二十分钟。”
“现在你扪心自问,你真的配得上这份工作吗?”
她站在原地,久久不动,如同一朵受了霜打的花,显得楚楚可怜,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委屈。
保安走上前来,说道:“有事好好说嘛,你看这……”
“她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,以后来了就赶出去。”
我背着包,没有回头,径直走进了公司。
07
自从不再需要照顾那个令人烦恼的妹妹,生活仿佛一下子变得如同阳光般明媚。
我任职于一家声名显赫的大型上市公司,薪酬颇为丰厚。早年,为了资助妹妹的大学教育,我不得不蜗居于一间简陋的小屋。如今,我已有足够的财力去租赁一处更为舒适的住所。
葛老板不再需要我担任家教,尽管如此,他曾给予我帮助,因此我承诺将家教工作持续至一年结束。她也展现出了慷慨,支付给我家教费用。
偶尔,郑婉滢的身影会掠过我的脑海。
毕业后,她与我在同一座城市谋职。起初,我曾提议她与我同住,但她在参观了我的出租屋后,认为距离她的工作地点有些遥远,不如与新同事共同寻找住处。
在她搬家时,我惊讶地发现她租住的简直是一处豪华宅邸。
她说道:“姐姐,这个小区的安保措施完善,这样你就不必为我的安全担忧了。而且我们三人分摊,每人仅需支付两千多元。”
她花钱如流水,难以积蓄,我不禁好奇她最终会选择何处安居。
……随她去吧,她爱住哪里就住哪里。
自那以后,她便再也没有与我联系。
然而,在两个月后的一场酒会上,我意外地再次见到了郑婉滢。
这场酒会名为「X市板材行业高层交流会」,参与者多为当地中小企业的负责人,旨在相互认识,为未来的商业合作打下基础。
我们公司位列世界强,领导对这种华而不实的酒会并不感兴趣,但由于收到了请柬,便派部门的王经理和我前来应酬。
郑婉滢的突然出现让我正品尝着慕斯小蛋糕时,差点将食物沾到下巴上。
她脚踏璀璨的高跟鞋,身着酒红色的高级定制长裙,一字领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她那完美的锁骨线条。
随着她的步伐,耳饰轻轻摇曳,在璀璨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。
而她亲昵地挽着的,是一位头顶半秃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士。
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孙老板啊,又换了新欢,真是一个比一个年轻啊!”
“这是我多年未见的女儿!”他轻拍郑婉滢的肩膀,声音中带着激动,“来,这是你的李叔叔。”
郑婉滢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,既温顺又甜美,她主动伸出手来:
“李叔叔您好,我叫孙婉滢,今后还请您多多指教。”
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。
脑海中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。
难道郑婉滢真的找到了她的亲生父亲?
如果真是这样,那么我的母亲呢?
当年母亲离家出走,难道不是为了寻找这个男人吗?
08
我询问一同前来的王经理:“那位孙老板是什么人?”
“不认识,从未见过。”
夜幕降临,灯光璀璨,酒杯交错。
王经理和我坐在一个角落,尽管位置偏僻,但仍有人络绎不绝地前来敬酒。
我迅速收回思绪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与他们寒暄。
刚一落座,一个苗条的身影便映入我的眼帘。
“姐姐,在这样的场合,你怎么还穿得如此朴素呢?”
郑婉滢轻摇着高脚杯中的红酒,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我,仿佛自己是一位高贵的名媛。
我还未来得及回应,她又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:
“我爸说,今天来这里的都是公司的高层,大老板,都是能在公司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,你一个打工的怎么也有资格来这里混水摸鱼。”
“大老板”的“大”字被她刻意加重了语气。
“混水摸鱼”四个字被她一字一顿地吐出,充满了侮辱。
王经理正要为我辩护,我轻轻摇头。
我缓缓站起身。
抬手便给了郑婉滢一个响亮的耳光,力度十足。
她震惊地看着我,似乎还未从打击中回过神来。
酒杯破碎的声音引起了孙围人的注意,他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“你凭什么打我?”
“凭我是你的姐姐。”
郑婉滢狠狠地瞪着我,孙围的目光让她感到颜面尽失,她咬了咬苍白的嘴唇,生硬地说道:
“我,如今是L公司孙振雄孙老板的千金,是尊贵的金枝玉叶,你怎敢对我动手?”
“……”
我又给了她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。
“郑婉滢。”我清晰地念出她的全名,声音严厉:
“我不仅是你的姐姐,更是你成长的摇篮,是你求学的资助者,若非有我,你早已流落街头。”
“如今你依附于富有的父亲,便对我这个养育你成人的姐姐冷言冷语,你扪心自问,是否该受此惩罚。”
郑婉滢怒不可遏,似乎要向我发起攻击。
我紧握她抬起的手腕,轻轻一用力,她穿着高跟鞋站立不稳,几乎要跌倒。
“我打你,你没有资格反击。”
我说完这句话后,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然后转向那个刚刚到来的姓孙的男子。
郑婉滢刚刚提到,他名为孙振雄。
他最初怒火中烧,在得知我和郑婉滢的关系后短暂地露出惊讶之色,现在又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,似乎要对我进行指责。
09
王经理挡在我面前:“有事好商量。”
葛老板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,带着朋友站在我身旁,意图不言而喻。
孙振雄见我这边人多势众,不敢轻举妄动,质问道:“你们是哪个公司的?”
我明白他为何这样问,今天到场的都是同行业的“大老板”,在交锋之前,先探明对方的身份,才能对症下药。
“这位……孙老板,”我微微一笑,“这只是一些家庭琐事,与公司无关。”
郑婉滢立刻泪眼婆娑地靠过去:“爸爸,她打我,呜呜呜。”
这是她标志性的娇滴滴声音。
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孙振雄似乎很受用这一套,父爱让他重新充满力量,隔空指着我的额头说道:
“我命令你,立刻向我的女儿鞠躬道歉!”
我轻蔑地一笑,用冷漠的目光扫过郑婉滢,最终定格在孙振雄身上。
“首先,我抚养郑婉滢十几年,在这漫长的岁月里,你这位父亲却如同消失在人海。”
“众所孙知,父母有责任养育子女,但姐姐并没有义务养育妹妹。”
“如果你想介入我和她之间的纷争,请先偿还这么多年我为你养育女儿的债务。”
孙振雄气得肚子像气球一样鼓起,半天才挤出一句:
“婉滢告诉我,你让她穿你剩下的破旧衣裳,你算哪门子姐姐!”
“小时候家境贫寒,我们穷人自有穷人的活法,你从未养育过她一天,却跑来指责我,真是荒谬至极。”
围观的人群看到这里,大概已经猜出我和郑婉滢是同母异父的关系,开始交头接耳。
“喂,这位孙老板是谁?以前怎么没见过?”
“不过是个暴发户,穿上西装在这里装模作样,冒充上流社会人士。”
“就是个地痞流氓……”
议论声越来越响亮,孙振雄面子上挂不住,却又不敢对他们发火。
我向前逼近两步,低声对孙振雄说:
“家里的丑事,真的要在这里公之于众吗?”
孙振雄四处张望,准备带着郑婉滢先行离开。
郑婉滢急了,挣脱他的手,大声喊道:“爸,你为什么要怕她!”
“她不过是个从农村出来的打工者,工作多年才混上个主任,她对你耀武扬威,我们L公司的脸面何在?传出去别人会嘲笑你无能,自己的女儿受了欺负,你连个屁都不敢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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